【授翻/哈德】The Owl Who Came for Christmas（6·完结）
作者：dracogotgame（开放授权）
简介：德拉科要偿还债务，无论波特怎么想，而他有个超棒的主意可以执行。事情没有按照计划发展。
分级：T
译文字数：4835
圣诞节当天，德拉科被一阵喧闹吵醒了。
“我说了我不知道！”斐尼甘在喊，“我只在上楼睡觉时见过他一会儿！他说他要出去……”
“在半夜？”托马斯也在叫，“为什么你不问他他要去哪？”
“因为那是哈利！”斐尼甘吼了回去，“那家伙十一岁起就在城堡里偷偷摸摸地游荡，你期望我去阻止他？！”
哈利。
德拉科坐了起来，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大脑还有点混乱。斐尼甘和托马斯转向他，激动又气愤。
“怎么回事？”德拉科质问。
“哈利走了。”斐尼甘简洁地报告，“他昨晚出去了，还没回来。”
什么？！
“你说他走了是什么意思？”德拉科厉声道，一脚踹掉他的被子，跳下床，“你们检查过魁地奇球场了吗？猎场看守人的小屋？图书馆？”
“当然。”托马斯怒气冲冲地说，“他完全找不到。以及不，我没检查见鬼的图书馆。哈利才是那个消失的人，不是赫敏！”
说得不错。
德拉科撅起嘴唇，开始回想昨晚的事。他飞回猫头鹰棚，变回原形，然后按照他往常的路线绕回了寝室。他几乎是一沾到床就立马睡着了。
哈利在他回到寝室时在不在床上？
他不记得了。
德拉科的视线飘向哈利的床。扫帚护理套装还在那里，显然没动过，火弩箭也是。哈利那时没去飞。肯定有什么发生了，德拉科一离开肯定就有什么刺激了他这么做。
“他可能去霍格莫德了。”他发现自己的争辩很无力。
斐尼甘摇摇头，“不可能。现在我想起来了，他昨晚看起来有点不对劲。你觉得他又情绪波动了吗？”
不。不，他一直做得那么好……
“你检查了所有地方？”德拉科再次确认。他开始惊慌失措，这一点也不好。平心而论，哈利确实有独自一人逃避的习惯，但……在圣诞节？他会去哪个没人能找到他的地方？还有，更重要的，为什么？
等等。
那张地图。
德拉科狂乱地四下环视，发现那张卷起的羊皮纸就躺在波特床上。他推开斐尼甘，几乎是猛扑过去，用魔杖点了它一下。
“波特，”他对它咆哮，“告诉我哈利 波特在哪！”
尖头叉子先生向马尔福先生致意，并要求他火速使用西尔维娅·霍桑的晒黑药水。
德拉科低咒一声，扔掉那个愚蠢的东西。“Well，这不起作用。”他咕哝道。
“我们要怎么办？”斐尼甘质问，“麦格会大发雷霆，我甚至不敢去想赫敏发现我们弄丢了哈利时会做什么。”
德拉科为他们所有人做了决定。“我们继续找。”他大声说。“你，”他冲斐尼甘吼道，“再去庭院找。你，”他转向托马斯，“检查海格的小屋和禁林的边界。让隆巴顿去温室找，让拉文克劳去检查教室。还要有人去检查图书馆。幸运的话，他可能在那里只是没人想到要去看。”
“那你要做什么？”斐尼甘愤愤质问。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监督。”他叱道，“现在行动起来！”
他们分别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没什么抗议地离开了。他们一走，德拉科立刻变形。
作为一只猫头鹰，他能做的比人类多得多。他有飞行、速度、敏锐视线的优势。他能飞过庭院，快速进行两次搜索。无论哈利藏在哪里，德拉科的猫头鹰形态几乎不可能找不到他。
重新下定决心，德拉科展开双翼，飞向天空。
****
徒劳无功。德拉科挫败地尖啸一声，盘旋着，敏锐的视线紧盯着地面。从他的有利位置，他能看到八年级们分散在地面上。德拉科嫌恶地低鸣。那群白痴在绕圈子！同时，哈利可能在任何地方，只有梅林知道他正处于什么样的精神状态。
他昨晚一直心情沉重，然后斐尼甘说他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德拉科很担心。
当一次快速的飞越禁林也无济于事后，他只好暂时接受失败，循着一条路线飞回了猫头鹰棚。也许他只是需要集中思维，再试一次。
他灵巧地穿过一扇大大的窗户，停在一根枝上想迅速打理一下自己。他脏兮兮的，整个都湿透了……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出现。”
德拉科僵住了。他猛地抬起头。本能地，他绕了一圈（一点得心应手的小把戏），立马发现了哈利，后者正坐在一张凳子上。
“Hoo！”德拉科叫了一声，得意洋洋地拍打着翅膀。
哈利给了他一个古怪的眼神——一种处于恼火和气愤间的神情。德拉科不再鸣叫，花了一分钟真真切切地看着他。
他看起来安然无恙——如果衣服有点皱不算。他的手里捧着个罐子，里面跳动着一束明亮的蓝色火焰。至少他没着凉，德拉科心不在焉地推断。但那还是没解释他为什么孤身一人坐在猫头鹰棚里，而半数城堡里的人都在疯狂地找他，也没解释他的表情为什么没那么愉快。
“德拉科。”
哈利的声音很严厉。他站起来，走近德拉科。德拉科竭尽全力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哈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责难，双臂交叉。哈利不开心，那是毋庸置疑的。但为什么他会对一只无辜的小猫头鹰生气？
“Hoo？”
哈利翻了个白眼，“德拉科，我知道是你。”
德拉科歪了歪头，他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很好地跟上了对话。
哈利撅起嘴唇，用两根手指揉了揉额头。“可能我该说得更明确些。”他抱怨，“我知道是你，德拉科·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你最好对此有个非常好的解释。”
噢，不。
德拉科惊慌下的第一本能就是抵赖一切。“Hoo？”他故作无辜地发出疑惑的低鸣。
“噢，省省吧。”哈利斥道，“你明白是‘谁’，所以别再胡闹了，解释清楚。”
他边说边伸手去抓德拉科。感受到手指刷过他翅膀，德拉科惊惶地尖啸一声，但飞离为时已晚。哈利的双手拢着他小小的身躯，折起他的翅膀，把他困在原地。德拉科的心脏砰砰狂跳，他等着残酷的挤压落到身上，但哈利什么都没做。他只是把他举到视平线相当的高度，给了他一个非常严厉的眼神。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哈利质问，“你计划把这件事瞒多久？还有为什么？”
“Hoo。”德拉科不高兴地叫了一声。
在被训斥后他感觉不太乐意说出来。哈利对他生气，一切都毁了。他们永远不会再说话了，因为他的粗心大意。哈利怎么发现的？那双绿眼睛仍盯着他，目光专注，带着责难之意。为自己感到羞耻，德拉科打算把他的头埋进翅膀里。
“噢不，你少来这套。”哈利对他说，“我等你一整晚了，我想要答案。现在变回来。”
德拉科炸起羽毛，摆出一副拒不合作的姿态。
哈利没有退让。“我现在把你放下来。”他警告德拉科，“而你会变回来，我们会就此谈谈。如果你飞走了，我会拿上我的火弩箭追到你，看看我会不会。”
德拉科飞向地面，坚忍地无视了哈利一直落在他身上的怀疑视线。他闭上双眼，脑中开始想着变形。
几秒后，他恢复如常，拍掉衬衫上的羽毛，依然躲着哈利相当不赞同的表情。
哈利靠着墙重重坐下，揉了揉太阳穴。“我有很多问题。”他喃喃，半是自言自语，“让我们从我最喜欢的一个开始。What the bloody hell，马尔福？”
很好，他们又回到“马尔福”了。德拉科闷闷不乐地沉下脸，半是希望他能飞上房橼躲起来，但他自己也有些问题。
“你怎么发现的？”
哈利扬起一边眉毛。“地图永远不会说谎。”他答得隐晦。
“那张该死的羊皮纸？”德拉科暴躁地质问，“这侮辱了我。”
“真不错。”哈利还击，“谁叫你骗我，你活该，你个混蛋。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什么鬼让你觉得那是个好主意？”
“这是我唯一的办法。”德拉科争辩，“你不会让我还清我的债务！所以，我……一时冲动。”
哈利沮丧地呻吟一声，头“砰”地一声撞在墙上。“又是这个？！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句‘谢谢你’？”
“跟那有什么关系？”德拉科怒气冲冲地说。一句“谢谢你”怎么等同于一道生命之债？哈利有时迟钝到令人火冒三丈的地步。
哈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放弃。”他说，“你简直无可救药。我不会再跟你说话了。再见。”
“What the……嘿！”看哈利真的要走，德拉科顿时气急败坏地大喊出声，“哈利·詹姆斯·波特！立马给我回来！”
哈利，显然，没有听他的话，所以德拉科理智地小跑跟上他的脚步，“我只是试着还清我的债务！如果你没有那么不可理喻我就不需要骗你了！为什么你那么生气？”
“因为你骗了我整整两个星期。”哈利厉声道，“我告诉了你……那些事！我以为我在和一只猫头鹰聊天，我说了……我谈到了小天狼星、我的父母还有……你不该听到任何一句！你觉得那会让我感觉如何？”
德拉科停住脚步。“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信任。”他轻声道。哈利把他想得如此低劣让他感到受伤。
哈利顿了一下，转过身。他脸上怒色未褪，却带上了一丝不确定。“你不会？”
“当然不会。”德拉科叹了口气，“你对我说过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我……我知道你没理由相信我说的任何话，但至少请你相信这点。”
哈利琢磨了一会儿。最后，他摇摇头，又坐了回去。“我不敢相信你做了所有这些就为了一道愚蠢的债务。”他埋怨，“一道一开始我就说了你不欠我的债务！”
“为什么你要在乎我这么做的原因？”德拉科挫败地质问，“它很有用，不是吗？你又愿意出去了，跟你的朋友们说话，而且真的笑了！你甚至还说要去飞！所以，别告诉我……”
“等等，等等。”哈利举起一只手让他安静，“所以，你做这一切是为了让我开心？你想说的是这个？”
德拉科做了个鬼脸，他说的话听起来自作多情到令人作呕。“我想，”他不情愿地嘀咕，“这是……我在试着……”
“……还清你的债务，我知道。”哈利补完了下半句，他听起来对此稍显不快，“围巾，茶，扫帚护理套装……”
“不。”德拉科本能地反驳。
哈利不说话了，探询地看他一眼。德拉科咬了咬嘴唇，旋即深吸一口气，毅然开口。“最后一个不是。”他没什么底气地纠正，“那个套装，它……就是因为如此。”
“就是因为如此？”哈利低声重复。
德拉科点点头，“它让你开心，而我想……你那天说了什么？‘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我知道。”哈利的眼神柔软下来，一丝微笑浮现在他唇边。
德拉科绷起脸，突然心生戒备。“我在尝试些新东西。”他辩解。
“嗯哼。”哈利不置可否。他伸出手，温柔地抚过德拉科的手臂，就像他曾经轻抚德拉科的羽毛那样。
德拉科吞下喉咙里的硬块，“我相信我声明过我不喜欢被爱抚。”
“忍着。”哈利回嘴，他收紧五指，用力把德拉科拽上前。
德拉科张嘴想抗议这等粗鲁的对待，然后哈利倾身吻上了他的嘴唇。德拉科的眼睛瞪大了，没忍住惊呼一声。哈利充分利用了他的震惊，一只手臂牢牢地揽住他，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嘴唇温柔而坚决地与德拉科厮磨，双手懒洋洋地抚过德拉科的后背。德拉科陷入了彻底的混乱，他眨眨眼，没法领会正在发生什么。但当哈利进一步攻城掠地时，他回应了这个吻，试图跟上但失败了。
在不知道多久，也许是好几年后，哈利松开了他。德拉科急促地吸了口气，瘫在他身上。“为，为什么？”他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晕乎乎地眨巴着眼睛。
哈利低声轻笑，在他额头上烙下一个完全多余的吻。“那是一次道谢。”他告诉德拉科，“也许……还有一些其他东西。”
“其他东西？”德拉科轻声重复。他不敢……他永远不敢让自己相信……
哈利微微一笑，一只手梳过他的头发，五指缠上了铂金色的发丝。“Well，你扮的猫头鹰确实很可爱。”他揶揄。
德拉科怒目而视，推了他一把。“还有？”他逼问。
哈利深情地轻轻蹭着他。“以前从未有人为我做过这些。”他承认，“的确，这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疯，但我被告知重要的是想法。重点是，”他急忙补充，当德拉科对他拉下脸时，“你给了我一些可以期盼的东西，那是我以为我已经永远失去的东西。为此，我感谢你。”
德拉科真的不确定要说什么，但把他的脸藏在哈利胸前，不太好意思地嘀咕一句“不客气”可能不是他最好的时刻之一。然后，当哈利抬起他的下巴再次深情地啄了下他的唇瓣时，他没法让自己抱怨了。
“所以，现在我们能算扯平了吗？”哈利恳求，“不再有债务，也不再有偿还？信不信由你，我真的宁愿你花时间跟我待在一起是因为你想，而不是因为你不得不。”
德拉科不确定他是否能用语言表达他有多喜欢听到这个。所以，他只是学着哈利的样子，用一个吻作为回答。
“那么，你怎么说？一笔勾销？”当他们分开时，哈利坚持问。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点点头。“一笔勾销。”
哈利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的手收紧了，德拉科想他看起来是有多高兴，比跟猫头鹰待在一起时还要高兴。
想想看，他本可以通过把波特吻傻来解决这个荒谬的情况。如果不是蔓延到他四肢百骸的温暖和胃里像有蝴蝶扑动的晕乎乎的感觉，德拉科会哀悼他的运气的。
除此之外，他几乎不能抱怨。他的债务终于还清了，他的整个生命前景在望，而现在……现在他也有哈利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他咕哝。
哈利蹭了蹭他的嘴唇，微笑起来。“我不知道你，”他说，“但我想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