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翻/哈德】The Owl Who Came for Christmas（5）
作者：dracogotgame（开放授权）
简介：德拉科要偿还债务，无论波特怎么想，而他有个超棒的主意可以执行。事情没有按照计划发展。
分级：T
译文字数：6979
这次飞行没能清空他的脑袋。不论他飞得多快、冲得多低，他的脑海仍然不知疲倦地循坏播放着成千上万件他本可以做得不同却没有的事。
最后，德拉科承认他失败了，飞向猫头鹰棚。他用一声低鸣向猫头鹰们打了个招呼，落在地板上。几秒种后，他拍掉衬衫上的羽毛和萨拉查才知道的其他东西。德拉科倚在墙上，花了一分钟时间平缓呼吸。
一只鹰鸮跳过来，对他发出一声好奇的“hoo”。德拉科勾起嘴角，在那只鸟好奇地观察他时。一时冲动，他伸出手，拇指抚过它的背。从个人经验中，他得知猫头鹰们往往喜欢这样。鹰鸮满意地抖抖羽毛，咬了下他的拇指。
那一刻，德拉科生命中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平静。
当然，波特恰在这时闯入，狂乱地四下搜寻直到他的视线集中在德拉科身上。
“噢，感谢戈德里克！”他大声说，如释重负。
德拉科眨眨眼。“Hi？”
波特对他绷起脸。“你之前在哪？”他质问，快速地大步走向德拉科，吓跑了不少猫头鹰，“你……不好意思……知道……麻烦让让，抱歉……我们所有人有多担心吗？”
被惊扰的猫头鹰们飞到橼上，向下怒瞪着他俩。其中一只生气地叫了一声，啄了下波特的鞋，旋即飞走加入了它的伙伴们。尽管他情绪低落，看到那一幕，德拉科还是要努力忍住不笑。
“抱歉。我只是在外面散了会步。”
“而你没看到西莫和迪安在那里找你？”波特质问，然后他顿了一下，低下头，“五分钟前我检查了猫头鹰棚？我怎么没在楼梯上碰到你？”
“不幸恰好错开了？”
“Yeah，”波特沉思道，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这几天经常发生。”
“所以，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找我？”德拉科问，转移话题。
波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为什么每个人……你认真的？你跑掉了，消失了几个小时！梅林，德拉科！我们当然会担心。你……”
“你意识到这是你第二次叫我德拉科而不是马尔福了吗？”
波特声音弱了下去，盯着他。“噢，”他脱口而出，“我甚至没……抱歉，我不是……”
“没事。”德拉科说。与其说这是种抱怨，不如说是个发现。以及，至少波特不再对他大喊大叫了。
他们陷入了沉默。德拉科拍了拍猫头鹰们，波特看着他。
“它们喜欢你。”
“Well，我确实在这里耗费了不少时间。”德拉科不假思索地回应。他几乎是立刻住了嘴。他已经快暴露了，他几乎不需要更多理由让波特怀疑。
但波特似乎没有联想到。“我也是。”他语气沉重，“有趣的是，我永远找不到我在找的猫头鹰。”
德拉科用一声咳嗽掩下他的惊惶。“Well，它们数量上千。”他若无其事地耸耸肩，“也许你只是错过了他（hi）……呃，她（her）。”
“他（Him）。”波特漫不经心地纠正。他扫视过猫头鹰，仔细地看着它们，试图挑出一只。最后，他摇摇头，转向德拉科，“听着，我一直想问你些事。”
德拉科屏住呼吸，但还是简单地点了下头。
“记得那次罗恩和我在走廊上打架吗？”
德拉科露出假笑，比划了下那道已然消失的脸颊上的淤青。“历历在目。”他干巴巴地说。
波特微笑起来，但他的表情带上了几分试探，“你……那看起来像你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是吗？”
很好。他明白了。德拉科叹了口气，一只手疲倦地扒过头发。“你有被开除的风险。”他挺直肩膀，双臂交叉，作出防备的模样，“这甚至不是什么好的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老实说，一个一年级的斯莱特林都能看穿它。”
“哦。”波特咕哝，“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跟我有时把自己伪装成一只猫头鹰给你带去礼物是一样的原因。
“因为，”德拉科犹疑地给出解释，“我欠你的。”
波特的眼睛暗了下去。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德拉科皱了皱眉，纳闷他说错了什么。
“我以为是……”波特喃喃，半是自言自语。他叹了口气，一只手拍了下脸。当他转向德拉科时，他看起来相当恼火，“听着，如果我以某种方式……暗示我希望你偿还我之类的，我只想说这是不必要的。你不欠我什么。”
什么？
“什么？”德拉科脱口而出，难以置信，“我当然欠你！波特，你救了我的命。你不能就这么把生命之债一笔勾销，那是强大的魔法。”
波特只是耸肩，那个无知的讨厌鬼。“你在庄园救了我的命。”他平静地反驳，“你本可以招供我们而你没有。看到了？全部抵消。”
德拉科忍下把他的头磕到墙上的冲动。怎么有人能被误导成这样？“你不能抵消一道生命之债。”他咬牙切齿，“这是不可行的。”
“Well，它应该。”波特坚定地说，“听着，我们都处在恶劣的状况中。我们尽力了。你没有选择被标记，而我选择了当救世主。你不明白吗？都结束了。我们现在要继续向前。我们要成为我们应该成为的人。再……再次获得幸福是被允许的。”
德拉科只是不解地盯着他。谁在有理智的情况下放弃了生命之债？波特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所以我不……欠你什么？”德拉科支吾着问，因为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个。
波特叹了口气，摇摇头。“当然不，我只是很高兴你现在有机会使用你的生命。你应得的，我们都是。”
哦。
德拉科在脑海里认真琢磨波特的话。所以，他没欠着债务了？波特撤销了……是的，也许他不知道整件事但这还是算的！德拉科正式自由了。他不需要偿还波特，他当然也不需要伪装成猫头鹰给他带礼物了。
萨拉查，这太幸运了。
非常、非常幸运。
为什么他不觉得幸运？
“德拉科？”
德拉科从他的思绪里被吓了出来，就看到波特犹疑地望着他。“有什么……方式能让我们重新开始吗？作为朋友？”
“朋友？”德拉科怀疑地重复，“波特，我们是对手，死敌。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有点习惯了。”
波特低声轻笑，摇摇头。“Well，你是个很厉害的死敌。”他公正地承认，“但我最近有很多时间思考，我想我们可以……我不知道，试着对彼此稍微好些？”
德拉科扬起一边眉毛，“是什么导致了心境的改变？几个星期前，你甚至不想跟你的老朋友海格说话。”
“Yeah well，这么说吧，我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它让我好起来了。”
“那是什么？”德拉科问。他皱了皱眉，试图把那个不熟悉的单词拼出来。
波特没理会他的问题，“这是一个麻瓜的概念。我一直跟……某个人聊天。如果有人能不加评判地聆听是很有用的，你知道？”
哦。
德拉科顾自点了点头，保持他的表情平静。但内里，他的心脏怦怦直跳。波特在谈论他。Well，不是德拉科本身。他显然是说猫头鹰德拉科，即使他没说太多。但，波特已经好起来了，这都归功于他。
这是在做正确之事吗？德拉科觉得他会习惯他胸腔里那股温暖、满足的感觉。这感觉是对的。
“我只是说，”波特插了一句，“如果你需要人谈谈，我很乐意倾听。”
那真的挺好的。很久没人担心过他了。
“谢谢你，波特。”德拉科咕哝，“我很感激，而且……我也愿意和你成为朋友。”
波特微微一笑，伸出手，“叫我哈利。”
德拉科握住他的手，试着无视哈利有力的抓握和布满老茧的手指掠过他掌心的感觉。他失败了。
“Well，朋友，”他喃喃，“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Pot——哈利咧嘴一笑，他的绿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不知道，但我想一次霍格莫德之行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德拉科感觉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他点点头以示同意，跟着哈利下了楼梯。
“嘿，等一下。”哈利停住脚步，转身面对他，“你怎么知道我之前不跟海格说话？”
Damn it。
“因为……你告诉过我。”德拉科惊慌之下脱口而出。
哈利低下头。“我有吗？”他怀疑地问。
“当然。”德拉科坚持嘴硬，“你告诉了每个人！在……呃，在派对上！在戈德斯坦问所有那些问题时说出来的。”
“哦。”哈利皱了皱眉，“我不记得……”
“我们能走了吗？”德拉科打断了他，“外面开始变冷了。”
他转过身，几乎是从猫头鹰棚里逃了出去，哈利的视线如芒在背，几乎要把他盯出洞来。萨拉查，damn it all。
他真的需要对他的大嘴巴做些什么了。
****
第二天，他们去了霍格莫德，第三天也如此。事实上，在圣诞假期几乎到达尾声时，蜂蜜公爵和佐科笑话店都知道他们的名字了。
到现在，德拉科已经差不多——但不完全——接受他确实觉得哈利很有魅力的事实了。然而，他决定隐瞒他的感情，专注于当哈利的朋友。这才是应该做的事。毕竟，哈利可以拥有他想要的任何人，而他没有回应德拉科感情的意思。那个男人在他身边总是快活又随和，但显而易见，他只把德拉科看作一个朋友。不，这不是命中注定。德拉科会尽力保守他的秘密，一如既往地生活下去。
然后，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跟哈利漫步在一条熟悉的路上。
“假期快结束了。”哈利说，吮着一根糖羽毛笔，“罗恩和敏很快就回来了。”
“你跟鼬鼠搞好关系了？”德拉科问。
哈利责难地拐了他一肘子，但还是回答了问题：“Well，他确实道歉了，我感觉莫莉和敏与此有点关系。但这很好。说到底，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
“当然。”德拉科生硬地打断他。他没料到脊骨窜过的一阵颤栗的嫉妒。鼬鼠一回来，哈利当然不会再和他浪费时间了。这段友谊之类的关系会结束，就像它开始一样突兀。
哈利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嚼他的糖羽毛笔，“所以，你圣诞节想要什么？”
德拉科脚步一停，对他眨了眨眼，“再说一遍？”
“圣诞节。”哈利耐心地重复，仿佛这澄清了什么似的，“你的清单上有什么？我想赶在今年的购物狂潮之前。”
“你……你想给我一份礼物？”德拉科明白了，有点无奈。他控制不住，这太奇怪了。究竟哈利为什么会认为他欠德拉科什么呢？“你不必这么做。”他柔声道。
哈利皱了皱眉，低下头。“我知道，但我还是想。”他上前一步，望着德拉科，目光专注，一丝细小、稍显难过的微笑浮现在他嘴角，“你不习惯这个，是吗？”
“习惯什么？”德拉科戒备地厉声说。
哈利没被吓住，他坚定地迎着德拉科的视线。“得到一份没有附加条件的礼物，”他轻快地解释，好像他在谈论天气，“因为你本身喜欢你的人、拥有朋友，这之类的事。”
德拉科忍下对他甩脸色的冲动。“没有什么东西是没有附加条件的。”他简洁地告诉哈利，“给予必然包含接受者的债务。如果你给予，我就欠你。礼物都标好了价格，那就是它的实质，再多高尚的格兰芬多情操都不会改变它。”
哈利眉间的褶皱更深了。“我们又回到这个话题上了？”他暴躁地质问，“因为我相信我已经告诉过你你不欠我什么。我们真的需要再讨论一次？”
德拉科选择沉默，这总比直接反对好。在说教时，哈利的固执堪比格兰杰，即使他拒绝承认。他不打算讨论这个——尤其是在哈利拒绝觉悟和承认他错了的时候。改变话题只是更容易些。
“所以，你圣诞节想要什么？”
提到礼物轻易就转移了哈利的注意力。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迅速挽住德拉科的手臂，把他拖向商店橱窗。
“那个。”他说，指了指橱窗里一件精美的展品。
德拉科扬起一边眉毛，将那套扫帚护理套装的细节收入眼中。它配备了扫帚抛光剂、一把银色的细枝修理器、一本自助手册、四把不同型号的清理刷和一对额外的漆皮手套。
德拉科欣赏地吹了声口哨，“不错的选择。”他倾身向前想看得更清楚。
“Yeah，”哈利向往地赞同，“我想我应该让火弩箭重回岗位。我想念飞行，即使我们不再打正式的魁地奇了。”
这句话引起了德拉科的注意。“你要开始再次飞行了？”他知道哈利战争结束后就没碰过一把扫帚，他谈起它都算一件大事。
“我是这么想。”哈利咕哝，“你知道，我上次飞行时，我失去了海德薇。”
“你的猫头鹰？”
哈利的下巴绷紧了，他急促地点点头，“那道恶咒是朝我来的。她……没让它做到。”
“噢。”
德拉科别开视线，但他的思绪飞回了那只他们年少时很少离开波特身边的雪白猫头鹰身上。他一直觉得她是个美人——对干瘦、邋遢的波特来说太好了。现在这个想法令他感到羞耻，知道哈利失去了他的宠物——还有其他许多人——让他清醒过来。
“我很抱歉。”他声音轻柔，“她很漂亮，显然她也非常爱你。”
哈利的笑容浅淡却真诚。“猫头鹰是很棒的生物。”他若有所思地说，“很奇怪，但莫名其妙地，他们总是为我而来。”
德拉科一言不发。他不敢。他只是站在那儿，等哈利整理好思绪。
“我们该回去了。”他坚定地大声说，“天要黑了。”
几乎是自然而然地，他伸手进他的外套里掏出一张破旧的羊皮纸。他总是随身带着这个东西。德拉科觉得它是某种地图，但哈利没主动提供任何信息，所以他没有问。哈利用他的魔杖点了点地图，咕哝了些什么——声音轻到德拉科听不见。
“这边。”他说，走向蜂蜜公爵，“我们可以走这条隧道会学校，没人会知道我们过了宵禁还待在外面。”
这计划听起来很合理。德拉科点点头，跟着哈利走回甜品店。但他的视线落回到橱窗里那套展品上。
哈利确实说了他想要那个扫帚护理套装。如果它会鼓励他再去飞行……
那次派对之后他就没用过他的阿尼马格斯形态了，在哈利明确表示德拉科不欠他什么之后就没有了。
但，这会让他开心，而不知怎么——他会在一个晚得多得多的阶段探索——那对德拉科来说很重要。
那么，好吧。
就再来一次。
可能发生什么最坏的结果呢？
****
最后，德拉科挑了平安夜把他最后的礼物送给哈利。在圣诞节前一天结束他小小圣诞老人的任务似乎很合适。而且，他有了一些时间提前计划。在他们的霍格莫德之行后，哈利再没提过那套扫帚套装，他好像已经把它完全抛到脑后。不过为了安全，德拉科在亲自弄到它后还是等了一两天。
然后，在圣诞节前夕，他从橼上飞下，带着那份缩小的套装飞向八年级宿舍。其余学生在公共休息室里，显然，斐尼甘又组织了一次派对。即使在外面，德拉科也能听到喧闹的大笑和嬉戏的声音。
但哈利在这里。他懒散地半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书。当德拉科用一只尖利的爪子抓住窗格时，他抬起了头。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德拉科耐心地等着哈利过来，小心地推开窗户让他进来。
“Hey，你，”德拉科一进入被爱抚的范围，他便轻柔地说，“我有预感你今晚会出现。”
德拉科停在他手臂上，花了一分钟抖干他被雪打湿的羽毛。哈利微笑起来，手指温柔地抚过他的羽毛。“我想念你。”他柔声道，“我都要以为你忘了我了。”
德拉科以一声愤慨的“hoo”回应，伸出他的脚。
哈利低声轻笑，摇摇头。“又一件。”他叹了口气，“你知道，虽然这很好，但我反而想要一张短笺。这所有的秘密快杀了我了。”
德拉科压下翻白眼的冲动，因为显然，猫头鹰不该这么做。当然，不能指望哈利知道他的理由，但对知道谁在送礼物的这份坚持变得越来越容易出问题。
他们现在也许暂时对彼此很好，但那几乎不会改变任何东西。一旦圣诞节结束，哈利就会回到他原来的生活中去——少了郁闷和焦虑，非常感谢——他不会再为德拉科抽出一分钟。
德拉科一点也不在乎。重要的是哈利足够喜欢他的礼物，愿意再次去飞行。
因此，他栖息在哈利膝上，一动不动地看那个包裹被解开。哈利没拆他的礼物，而是困惑地皱眉盯着盒子里的微型物件。然后，他脸上现出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投下一道Engorgio（速速变大）。
“扫帚护理套装。”他茫然若失。
怎么？为什么他不高兴？
哈利撅起嘴唇，把包裹放到一边，然后转向德拉科。他突然看起来很急切，那一点都不好。
“不，”他语速缓慢，“他不会。”
他在说什么？他不喜欢这份礼物吗？
“Hoo。”德拉科不知道要说什么。
哈利再次盯着他，脸上浮现出几分忧伤。“我确实想过。”他最终道，“但你看起来不像他的猫头鹰，是吗？还有，他似乎没那么在乎……这肯定是其他人。也许他无意中听到了我们说话……”
德拉科不知道哈利在念叨什么，他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哈利对他礼物的反应。他跳了几下，坐到盒子上，把哈利的注意力拉回来。哈利淡淡一笑，再次轻抚他的羽毛。
“我爱它。”他说，“这就是我想要的。”
那就对了。现在，这有那么难吗？
哈利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倒回床上。德拉科好奇地看着他，旋即谨慎地往前跳了一步。“Hoo？”他停在哈利的胸膛上。
哈利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微笑，然后一根拇指抚过他的脑袋。“谁，”他重复，轻笑一声，“这是个问题，不是吗？”
德拉科责备地咬了下他的拇指，但没有抗拒这种爱抚。他现在已经习惯它了，哈利似乎心情沉重。这很奇怪，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他一动不动地看哈利盯着天花板。几分钟后，他的眼皮开始耷拉下来。
“Hoo。”德拉科又叫了一声，但哈利一言不发。
显然，他睡着了。德拉科观察了他一会儿。哈利此时看起来如此平和。他的五官放松，呼吸深沉而平稳。他的眼镜歪在脸上——他忘了把它摘下——但即便如此也很可爱。德拉科完全被他胸腔里铺开的那种温暖、近乎柔软的情感吓到了。
这不应该发生。他没理由对哈利有这种感觉。
他们是朋友，甚至不是很好的朋友。圣诞假期结束时——确切来说，从现在开始一天后，事实上——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轻轻“hoo”了一声，他从哈利的胸膛上跳下来，落在床垫上。这个动作丝毫没有惊扰哈利。他只在睡梦中“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德拉科多看了他几秒，试图记住此刻的哈利看上去有多满足。
他应该离开，在他做出他会后悔的事前。
他想要这个，不是吗？他的债务终于还清了。他的任务到此结束。
他放纵自己最后一次，深情地咬了下哈利的手指，看在他们过往情谊的份上。然后他张开翅膀，飞向窗户，离开了城堡，迅速飞进夜空中，只留下一道残影。
****
半秒后，哈利的眼睛“唰”地睁开。他扫了一圈周围确认猫头鹰走了，然后跳下床。
这就够了。扫帚套装是他试图拼起来的最后一块拼图。那只奇怪的猫头鹰和他同样神秘的主人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了整整两个星期，哈利打算解开这个谜。根据他的过往记录，他有资格多疑。
他用最快速度戴上眼镜，抓起放在他床头柜上卷起的羊皮纸。还没过多久。如果他能辨认出那只猫头鹰，搞清每次他去找它时它消失的地方……
“我庄严地发誓我不干好事。”他心不在焉地咕哝，视线已经在地图上扫来扫去，试图找出任何刚刚离开八年级宿舍的东西。
在地图的一角，一个小点飞过天空，径直飞向猫头鹰棚。就是他！哈利眯起眼，试图看清楚那个小黑点下的标记。
他的眼睛瞪大了，惊得差点没拿住地图。
“噢”，是他唯一能发出的声音。
他当然没想到这种结果。
